軌外電車

[斗山/誕生日おめでとう]恋歌

在這個大喜的日子來一篇斗山 現實向 零零碎碎的

內心戲多 往事多 但不虐 信我

※注意：標題與文章最後一句話對應。

祝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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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突然凉起来。他刚剪了头发，风直往衣领里灌。

不过认真说起来倒也不算冷，片场棚内是暖和的，外景一直在忙着也不会让身体静下来。下了工，脱掉修身的戏服，立刻穿上绒外套，戴好帽兜，妥妥贴贴。

总的来说，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能把自己打理得很好。

但他仍然会注意早晚温度变化，查询天气预报记录晴雨，焦头烂额。

因为有个孩子要他照顾。

生田斗真坐在深夜回家的保姆车上，摸出手机打简讯，写了些多穿衣服注意保暖之类的话。光标切到收件人那一栏，他没有打开通讯录，而是直接打了一串数字上去。动作不快，但是很流畅。

之前换过手机，新卡里就没有这个号码了。反正会背，他也就懒得存。

放下手机没两分钟，就有电话进来。生田拿起来一看，正是刚去了简讯的那个号码。

“山下，你还没睡？”

“喂喂，郁夫。”

山下智久的声音有一点小，但是背景非常安静，所以听得很清楚。

生田笑起来：“怎么了？”

“刚刚又看了一遍双龙。”

生田没接话，他知道山下还没说完。他听见光驱弹出的短促声响，还有拿出dvd的动作，很轻。

“你猜我最喜欢哪个部分？”

“全部。”生田回答。

“答对了！”山下的语气骤然明亮，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斗真的演技真是太棒了，我哭得好厉害。但是听副音轨就完全哭不出来了，超有趣！而且而且，你吐槽的好多地方都和我想说的一模一样！还有发型超好看，这个小卷毛简直可以排进我最喜欢的斗真发型top3…”

“等下，那个我最喜欢的斗真发型是什么啦。”

山下嘿嘿两声，继续往下说。生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上椅背，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

这些内容其实他已经听过一遍了。就在dvd发售首日——不，应该说是dvd发售次日的凌晨。生田在工作，山下的电话无人接听，就留了语音信箱。

也是和现在一模一样，坐在保姆车上点开来听。长长的一段话没有生田的应答总显得有点尴尬，但山下完全没发觉似的，说累了歇一歇，继续情绪高涨。

大概只有面对自己，那个安静的山下智久才会如此喋喋不休。

那天凌晨山下的语音信箱几乎占满了整个车程，生田一边闭眼小憩一边认真听着，想象得出山下的表情，感受得到山下的情绪，鲜活得仿佛那人就在身边。

语音的尾声部分山下在说俳优。什么室毅さん的角色超喜欢啊，以前被吉田羊姐姐s过记忆犹新啊，然后很突然地，嗓音一沉，语气变得摇摇欲坠。

“小栗くん和斗真，是时隔八年的共演是不是？

“你说，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共演呢？”

生田清晰地记得那一瞬间他鼻子一酸，幸好闭着双眼，才让那温热不至于泄露。

语音嘀地一声就这么结束了，司机刚好告诉他住处到了。

“……喂？斗真？”

“怎么？”生田回过神来。

“你有没有在听啦！”山下委屈。

“有啦有啦。”生田不自觉地露出安抚性的笑容，即使对面的人看不见。

“哎，小栗くん和八年前有什么不同吗？”

“有啊，”生田回忆着，慢慢地答：“演技当然更好了，然后就是结婚了嘛…稳重很多。那时候的狂气几乎看不到了，整个人有种成熟的男性魅力。”

“那，”山下又问，“他有说你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啊，也提了演技的事…说八年间也有看我的剧，夸我了哦。其他性格方面倒是没说，应该没什么变化吧。”

“嗯……他看过的你的剧一定没我多。”山下抓住了一个奇怪的点，言语间得意扬扬。

“是是是，给我们山下一朵小花。”生田笑。

旬看过的怎么可能比山下多。真要算起来，可能连他自己都比不上那家伙。任何档的任何剧，每一话都会录下来好好看；映画上映期间也会想尽办法避人耳目，捂得严严实实，亲自去影院；每一个dvd发售首日无一例外都会委托马内甲去买，一下子买三盒；喜欢的剧或者映画还会重复看好多遍，记录很多生田自己都忘记了的细节。

然后打电话，发简讯，或者留语音信箱，洋洋洒洒得快要溢出来的观后感。

以及每次都会留下的那句话。

正如此时。

“哎，斗真。”

山下的语调突然褪失掉活力，只剩下安静与温柔，仔细去听还能感受到一点点悲伤。

这语调生田太熟悉了。

“斗真。”山下又唤了一遍。

生田屏气凝神。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共演呢？”

生田呼出无声的一口叹息。

“很快了。”

“真的？”

“嗯，很快。”

“我们…还能共演的吧？”山下怯怯的，声如蚊鸣。

“能的。”

“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生田耐心地回答。

山下发出一点点笑声，回道“嗯”，鼻音比平常重许多。

生田感到全身的力气被抽得精光。他觉得自己这一刻无比软弱，任何挫折都能将他轻易地击溃，然后放声大哭。

这些话生田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何止不是第一次，他已经听了很多很多次，也已经回答了很多很多次。

从十二年前他们分开的那一刻起。

山下每次都问得一模一样，生田每次也答得一模一样。

山下每次得到回答的满足都一模一样，生田每次回应过后的苦涩也一模一样。

一直答应了十几年，这个承诺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一开始还抱着切实的期望，但随着二人在背道而驰的发展路线上越走越远，这样的期望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到最后这个承诺与其说是承诺，倒不如说已经成了一个形式。实现与否不是重点，只要他问了，他答了，就可以了。

山下当然知道事到如今共演的难度有多大，而生田也知道，这个无论多大年纪都一样缺乏安全感的男人也并不是真的想问这个。

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向生田确认，“你还爱我吗”。

生田怎么能不答应啊。

电话没有挂，但山下也没有说话，生田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从前在4 tops的乐屋里小憩，山下靠在他肩膀上发呆，也是这样的呼吸声。

那时候他还嫌弃山下的脑袋重，柔软偏长的暗金色头发挠得他痒，又没法甩掉肩上的小累赘。

而现在回想起来生田多么后悔，为什么不再多珍惜一点那段梦一样的日子。

为什么不再多喜欢一点那个还完全属于自己的山下智久。

刚入十代时候稚嫩的山下还能够轻易地浮现在生田的脑海里，眉眼深刻又鲜活，连睫毛都根根清晰。但往后推，到了将开未开的少年模样，面容就有点模糊了。直到能又清楚，还是他前两天才看了的近距离恋爱，已经完全成熟了的樱井老师。

生田一直抗拒着中间那一段记忆。恨不得将它们一丝不漏地封锁起来，落灰落到地久天长，腐烂，弥散，像是从未存在过。

但是不行。

没有那段记忆，就没有如今的他们。

其实真正让他害怕去面对的不是4 tops被拆散，也不是自己被排斥在出道之外。只要不去回想山下当时的那双眼睛，他就可以理智的告诉自己，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山下的前途好。

生田唯一不忍心的是一直都像个孩子一样安静、怕生、爱撒娇的山下智久，做下退出NEWS自立门户的决定，丢掉组合这个靠山和避风港，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复杂的世界中，独身一人去迎接风浪。

为了他生田斗真。

为了陪伴仍然孤身一人的生田斗真。

“斗真？”山下突然出声。

“在呢。”

“在想事情吗？”

“对啊。”

“想很多吗？”

“有点。”

“也是哦，”山下的声音淡淡的，“毕竟今天是这种日子呢。”

这回轮到生田没接话了，山下也安静下来。

生田其实是忍不住想责怪山下为什么要提这事情的。但是又闭了嘴，默默承认了即使山下不提，他也绝不会忘记。

不过是山下的退团日。

那天他在工作，山下没有告诉他，马内甲和工作现场的staff不知算什么默契，竟然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直到晚上生田在去自己生日会的路上打开手机，在新闻板块看到大大的标题，“news两位成员山下智久、锦户亮宣布退团”。

那一瞬间生田是没有实感的，指尖甚至像平常浏览网页一样往下滑过去，过了几分钟才意识到什么，回去，点开。

他其实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有点呼吸困难。身体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能只是自己单方面忘记了还要呼吸这一回事。

网页上山下的相片是自己熟悉的样子，却被底下“退团”两个陌生的红字烧伤了眼睛。

时至今日生田仍然不知道要对这件事做出怎样的反应。是该哭，该笑，该大声叫，还是该一言不发？

他都不知道。

对于山下的有些事情，因为太知道了，反而就不知道了。

车窗缝里进来的风有点冷，生田抬手关紧，问对面：“山下，你家里暖气开好了没有？”

“开好了…”山下那边似乎伸了个懒腰：“我说，你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少叫我智久啊？”

“习惯了。”

“啊………也是。”

习惯这两个字几乎可以概括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

生田在山下活动之前发加油的短讯是习惯，山下打电话给生田讲他看到的笑话是习惯；生田给山下推荐好听的歌是习惯，山下给生田发好吃的咖喱店址是习惯；生田买山下拍封面的杂志是习惯，山下all生田映画的周边是习惯。

生田照顾山下是习惯，山下向生田撒娇是习惯。

哭是习惯，笑是习惯，吵闹是习惯，沉默是习惯。

相爱也是习惯。

生田听谁说过要戒掉一个习惯其实很简单，他就想，他和山下要戒掉对方，需要多久。

但他们没有试过，也不想去试。

对于他们而言，戒掉对方，几乎等同于戒掉了一半的自己。

这其实是一件幸事。

“山下，说起来…我和你吃了饭这个事你到底还要说多少次啊？”

“你看了啊？”山下哧哧笑了起来，“好多次好多次！我说不够。”

“什么叫说不够啊喂。”

“你不是常说我像小孩子吗？小孩子呢，对于自己开心的事情和喜欢的人，是肯定要到处说啊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懂吗？”山下一副淳淳教诲的语气，听起来特别认真。

“懂，懂。”生田笑得仰过去。

他为这假正经笑着呢，对面突然又顽劣起来：“哎，我上网看了，他们说光我提你，你都不提我，心疼我呢。”

生田无奈：“别连你也说这种话呀。”

“开玩笑的啦。斗真这是成熟的大人的恋爱，对不对？”明明是问句，山下却十分笃定。

生田弯了弯嘴角。

在他和山下这对恋人里，他扮演的是接受撒娇，照顾对方的角色。

共演这种话他当然也想问，但是他不能问。在每个番组里把恋人提个百八十遍这种事他当然也想做，但是他不能做。生田的职责就是由着山下去玩，去闹，然后负责兜着。

他不能幼稚，他不能动摇，他不能软弱。生田斗真是山下智久永远的依赖，如果他有一丝慌疑，他们的道路也将走到尽头。

幸好他不累。

因为那个人是山下智久。

“斗真，现在几点了？”

生田歪头看看手机屏幕，“一点半了。”

“那…你从片场离开的时候是几点？”

生田被这种七拐八拐但又能一眼看穿的问话方式给逗笑了，直截了当地回答他：“没有人说过，山p，你是第一个。”

“真的啊？太好了！”山下一下子晴朗起来，声音变得超级响亮。

“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谢谢啦。”

生田这时候才真正地笑开来，眼尾眯出深深的纹路，心里像装进了一片原野的咖喱，正中间站着一个山下智久。

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

可能会有人讨厌咖喱，也可能会有人像他一样喜欢咖喱；可能会有人讨厌山下，但绝对不会有人像他一样，那么、那么喜欢山下智久。

网路上有人说，没见过有哪一对竹马像斗山一样，分开了十几年还在发糖。

虽然竹马这个称呼让生田很受用，但他还是想反驳。

明明他们从未分离过。

尽管十二年来，他们各自结识了很多新朋友，懂得了很多新事情，看过了很多新视野。

尽管十二年来，他们已经分别成为了johnnys第一位专职俳优和独挡一面的solo歌手。

尽管十二年来，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但是无论多少年，在他们之间，在生田斗真和山下智久之间，他还是那个当众穿过舞台去给对方整理头发的小土豆，他还是那个走错乐屋靠在对方身上揉眼睛的小桃子。

等到挂掉电话，恰好司机告诉他到家了。

这位是个新上任的，挺热情，打趣生田：“没想到生田さん的手机铃声会是这种老歌。”

“是啊，”生田笑着回答，“很久没换过了。”

《慾望のレイソ》，很久没换过了。

—END—

10-07 4456

※重申：標題與文章最後一句話對應【很執著

我親愛的 31歲了

其實飯齡短到沒臉說 但你要相信 我的愛 質量是很高的

你很帥 你很漂亮 你很有氣質 你很敬業 你很努力

你是我的日圈初心 你是我的日影啓蒙 你是我的人生導師（之一） 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之一）

你讓我自瑪莎結婚之後再次提筆寫文 你讓我掉進太宰治這個陰森森的坑 你讓我哭 你讓我笑 你讓我知道要努力 你讓我活得精神了好幾分

你說槍打出頭鳥 但衹要飛得足夠高 槍就打不到

我終身受用。對於你的一切 我終身受用。

“神樣、どうか、彼を守ってください。

たとえ何があろうと、 負けませんように、くじけませんように。

何度泣いても、何度ぶつかっても、立ち上がる強さを。

彼が出会う人たちが、暖かい人たちで、ありますように。

どうか、彼を守ってください。

それが私の祈りでした。”

生田斗真さん、31誕生日おめでとう。